2180. “牵了一只又嫩又好的牛犊来” 表理性给自己所取的适合的属天-属世之物, 为的是它可以将自己与来自神性的直觉结合起来. 这从圣言中 “小公牛” 或 “牛犊” 的含义清楚可知, “小公牛” 或 “牛犊” 是指属世良善. 由于此处论述的是主的理性, 故它因属天-属灵之物或善之真而被称为 “嫩”, 因属天之物本身或良善本身而被称为 “好”. 真正的理性中既有对真理的情感, 也有对良善的情感; 但它的首要事物是对真理的情感, 如前所示 (2072节). 这解释了为何此处先提及 “嫩”, 后提及 “好”. 然而, 按照圣言中的惯例, 它被称为 “又嫩又好”, 以表明善与真的婚姻 (如前所述,2173节).

“小公牛” 或 “牛犊” 表属天-属世之物, 或也可说, 表属世良善. 这一点尤其从祭物明显看出来, 祭物是希伯来教会, 以及后来犹太教会敬拜的主要代表. “小公牛” 或 “牛犊” 表属天-属世之物, 或也可说, 表属世良善. 这一点尤其从祭物明显看出来, 他们的祭物要么取自牛群, 要么取自羊群, 因而取自各种洁净的动物, 如公牛, 小公牛, 公山羊, 绵羊, 公绵羊, 母山羊, 小山羊和羔羊, 此外还有斑鸠和雏鸽. 所有这些动物都表示敬拜的内在事物, 即属天和属灵之物 (2165, 2177节). 取自牛群的动物表属天-属世之物, 而取自羊群的动物则表属天-理性之物. 由于属世之物和理性之物越来越内在, 并且各种各样, 故献祭时才会用到这么多种类的动物. 这一事实也可从经上规定在献燔祭和各种祭物时当用哪种动物明显看出来, 如日常的祭物, 安息日和节日所献的祭物, 甘心祭, 感恩祭, 还愿祭, 赎愆祭, 赎罪祭, 以及净化, 清洁和就职典礼中所用的祭物. 经上明确提到在每种祭祀中要用哪种动物, 以及用多少. 若非每一种都具有某种特定意义, 这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从论述这些祭物的经文很清楚地看出来 (如出埃及记 29; 利未记 1, 3, 4, 9, 16, 23; 民数记 7-8, 15, 民数记 29). 不过, 此处不宜解释每一种表示什么. 先知书的情形也一样, 那里提到了这些动物, 通过它们明显可知 “小公牛” 表属天-属世之物.

所表示的不是别的, 正是天堂事物. 这也可从以西结所看到的基路伯, 以及约翰所看到宝座前的活物明显看出来. 关于基路伯, 该先知说:

至于脸的形像: 前面各有人的脸, 四个右面各有狮子的脸, 四个左面各有牛的脸, 四个后面各有鹰的脸. (以西结书 1:10)

关于宝座前的四活物, 约翰说:

宝座周围有四个活物: 第一个活物像狮子, 第二个像牛犊, 第三个脸面像人, 第四个像飞鹰. 他们说, 圣哉, 圣哉, 圣哉, 主神全能者, 昔在, 今在, 以后永在. (启示录 4:7, 8)

谁都能看出, 基路伯和这些动物, 以及祭祀用的公牛和小公牛代表圣物. 这同样适用于摩西关于约瑟的预言:

愿这些福都归于约瑟的头上, 那与弟兄迥别的拿撒勒人的头顶上. 他为牛群中头生的, 有威严; 他的角是野牛的角, 用来抵触万民, 直到地极. (申命记 33:16, 17)

没有人理解这些话, 除非他知道就内义而言, 牛, 野牛, 牛角和其它事物表示什么.

至于一般的祭祀, 它们的确通过摩西被规定给以色列人. 但是, 洪水前的上古教会根本不知道什么祭祀, 他们从没想到以宰杀动物来敬拜主. 洪水后的古教会同样不知道祭祀, 诚然, 古教会存在代表物, 但那不是祭物. 事实上, 首次引入祭祀的是随后的教会, 也就是所谓的希伯来教会, 并由此传到外邦民族, 甚至传到亚伯拉罕, 以撒, 雅各, 以及雅各的后代那里. 外邦民族有祭祀敬拜, 这一事实早已说明 (1343节); 雅各的后代在出埃及前也有这种敬拜, 因而在祭祀前由摩西率领来到西乃山上, 这一事实从出埃及记 (5:3; 10:25, 27; 18:12; 24:4-5), 尤其从他们在金牛犊面前进行偶像崇拜明显看出来.

对此, 摩西五经是这样描述的:

亚伦就在牛犊面前筑坛, 且宣告说, 明日要向耶和华守节. 次日清早, 百姓起来献燔祭和平安祭, 就坐下吃喝, 起来玩耍. (出埃及记 32:5, 6)

这事发生时, 摩西还在西乃山上, 因而发生在关于祭坛和献祭的条例降临到他们那里之前. 条例降临到他们那里, 是因为他们的祭祀敬拜已变成偶像崇拜, 与外邦人无异, 并且他们无法从这种敬拜中退出, 因为他们视其为主要圣物. 一旦小时候植入在人里面的某种事物被视为神圣, 尤其是从父亲那里接受的, 从而扎根下来, 只要它不违反秩序本身, 主从不破碎它, 而是将它折过来. 这就是为何经上规定祭祀体系要按照摩西五经上所描述的方式确立的原因.

祭祀绝不蒙耶和华悦纳, 因而仅仅是为了上述原因而被允许和容忍, 这从先知书非常明显地看出来, 如我们在耶利米书中所读到的:

万军之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如此说: 你们将燔祭加在你们的祭物上, 吃肉吧! 因为我将你们列祖从埃及地领出来的那日, 燔祭和祭物的事我并没有提说, 也没有吩咐他们. 我只吩咐他们这一件说: 你们当听从我的声音, 我就作你们的神. (耶利米书 7:21-23)

诗篇:

耶和华啊, 祭物和供物, 你不喜悦, 燔祭和赎罪祭非你所要. 我的神啊, 我乐意照你的旨意行. (诗篇 40:6, 8)

又:

你本不喜爱祭物, 若喜爱, 我就献上; 燔祭你也不喜悦. 神所要的祭, 就是痛悔的灵. (诗篇 51:16, 17)

又:

我不从你家中取公牛, 也不从你圈内取公山羊. 你们要以忏悔为祭献与神. (诗篇 50:9, 13-14; 107:21-22; 116:17; 申命记 23:19)

何西阿书:

我喜爱怜恤, 不喜爱祭祀; 喜爱认识神, 胜于燔祭! (何西阿书 6:6)

撒母耳对扫罗说:

耶和华岂会喜悦燔祭和平安祭? 看哪, 听命胜于献祭; 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 (撒母耳记上 15:22)

弥迦书:

我朝见耶和华, 在至高神面前跪拜, 难道我朝见他, 要带着燔祭, 带着一岁的牛犊么? 耶和华岂喜悦千千的公羊, 或是万万的油河吗? 世人哪, 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 耶和华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 只要你行公义, 好怜悯, 存谦卑的心, 与你的神同行. (弥迦书 6:6-8)

由上述经文明显可知, 祭祀不是被要求的, 而是被允许的; 还可知在祭祀中所要关注的是内在之物, 而不是别的; 蒙悦纳的是内在之物, 而非外在之物. 也因此缘故, 主废除了它们, 这也是但以理在提及主到来时以下面这些话所预言的:

一七之半, 祂必使祭祀与供献止息. (但以理书 9:27)

此处论述的是主的到来 (关于祭祀的说明, 可参看第一卷,922-923, 1128, 1823节). 至于亚伯拉罕为这三人所预备的 “牛犊”, 其含义和用于祭祀的牛犊一样. 它具有类似含义, 这也可从他吩咐撒拉取三斗细面饭明显看出来. 关于和公牛一同献上的细面, 我们在摩西五经中读到 (当他们将要进入那地时提到):

你预备公牛作燔祭或祭物, 为要还特许的愿或是作平安祭献给耶和华, 就要把细面伊法十分之三并油半欣, 调和作素祭, 和公牛一同献上. (民数记 15:8, 9)

此处同样出现数字 “三”, 只是此处献上 “十分之三”, 而亚伯拉罕吩咐撒拉的是 “三斗”. 不过, 与公绵羊一起只能献上十分之二, 与羔羊一起只能献上十分之一 (民数记 15:4-6).

2177. “细面饭” 表当时主所具有理性的属灵成分和属天成分, “饼” (cakes) 同样表属灵成分和属天成分, 只是此时这二者已联结在一起. 这从代表性教会的祭物以及那时所用的素祭非常清楚地看出来, 素祭是用面调油做成饼制成的. 代表性敬拜主要在于燔祭和祭物. 至于这些代表什么, 这在论述 “饼” 的地方 (2165节) 早已说明, 也就是说燔祭和祭物代表主在天上国度和地上国度 (即教会) 的属天事物, 以及每个人所具有的主国度或教会的事物, 一般代表爱与仁的一切事物, 因为这些都是属天实体. 那时, 所有这些祭物都叫做 “饼” (bread), 包括素祭和这些祭物, 以及奠酒. 如前所述, 素祭是由面调油, 加上乳香制成的.

至于后面这些代表什么, 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也就是说, 它们所代表的事物类似于祭物所代表的, 只是属于低等次的. 因此, 它们代表属于属灵教会的事物, 以及属外在教会的事物. 谁都能看出, 若非这类事物代表神性事物, 并且每一种都代表某种特定事物, 经上决不会对它们作出规定. 因为它们若不代表神性事物, 那就和外邦人所用的类似事物没什么两样. 外邦人也有祭物, 如素祭, 奠酒, 乳香, 常烧着的火, 以及许多其它事物, 它们都是从古教会, 尤其从希伯来教会传下来的. 但由于这些外邦人的仪式脱离了内在事物, 就是它们所代表的神性事物, 所以这些敬拜的外在形式无非是偶像崇拜. 这和它们在犹太人中的情形一样, 犹太人同样沦落到各种偶像崇拜中. 由此可见, 每一个仪式, 尤其祭物及其一切细节里面都有天堂的奥秘.

至于素祭及其性质, 以及它如何被作成饼, 这在摩西五经中有整章的论述 (利未记 2, 民数记 15等). 在利未记中, 经上用下面这些话描述了有关素祭的条例:

在坛上必有常常烧着的火, 不可熄灭. 素祭的条例乃是这样: 亚伦的子孙要在坛前, 把这祭献在耶和华面前. 祭司要从其中, 就是从素祭的细面中, 取出自己的一把, 又要取些油和素祭上所有的乳香, 烧在坛上, 奉给耶和华为馨香素祭的纪念. 所剩下的, 亚伦和他子孙要吃, 必在圣处不带酵而吃, 要在会幕的院子里吃. 烤的时候, 不可搀酵, 这是从所献给我的火祭中赐给他们的分, 是至圣的. (利未记 6:13-17 )

在坛上常常烧着的火代表主的爱, 即祂的怜悯, 它是永恒不变的. 在圣言中, “火” 表爱 (参看934节), 因此, “为馨香的火祭” 表主喜悦那些属于爱与仁之物. “馨香之气” 表良善的喜悦, 即令人愉悦之物, 也就是恩典之物 (参看925, 1519节). “取一把” 代表他们被要求尽性尽力去爱, 因为手或手掌表能力, 如前所示 (878节), “把” (handful) 也由此表能力. 细面, 连同油和乳香代表仁爱的一切事物: “细面” 代表仁爱的属灵成分, “油” 代表仁爱的属天成分, “乳香” 代表以这种方式令人愉悦之物. “细面” 代表属灵成分, 这从刚才以及下面所述明显可知. “油” 代表属天成分, 或良善, 仁爱 (参看886节), “乳香” 因其馨香之气而代表恩典和蒙悦纳之物 (参看925节).

它是 “无酵饼” 或不发酵, 表示它必是纯正的, 因而是出于真心, 没有任何不洁. “亚伦及其子孙要吃剩下的” 代表人的回应, 并且他使其成为自己的, 因而代表藉着爱与仁的结合. 因此缘故, 他们被要求在 “圣处” 吃. 因此, 它被称作 “至圣的”. 这些就是素祭所代表的事物; 代表物本身在天堂就是以这种方式被感知的; 当教会成员如此理解它们时, 他的观念就与天使的领悟类似, 以至于他就处于主在天上的国度中, 尽管他在世上.

关于素祭的更多论述, 如它与每种祭物有何关联, 当如何被作成饼, 以及那些正被洁净之人要献哪种素祭, 在其它场合当献哪种等等, 在此介绍和解释起来太过冗长. 不过, 关于所有这些事, 可参看相关经文 (出埃及记 29:39-41; 利未记 5:11-13; 6:14-23; 10:12-13; 23:10-13, 16-17; 民数记 5:15等; 6:15-17, 19-20, 7章数处; 28:5, 8, 9, 12-13, 20-21, 28-29; 29:3-4, 9-10, 14-15, 18, 21, 24, 27, 30, 33, 37).

作成饼的细面一般和 “饼” (bread) 所代表的一样, 即代表爱的属天成分, 而 “饭” (meal) 代表爱的属灵成分. 这从上述经文明显可知. 被称为 “陈设饼” 的饼或烤饼 (loaves) 是用细面作的, 它们被作成饼, 并被摆在桌子上, 以不断代表主对全人类的爱, 即怜悯, 以及人的回应. 关于这些烤饼或饼, 我们在摩西五经中读到:

你要取细面, 烤成十二个饼, 每饼用面伊法十分之二. 要把饼摆列两行, 每行六个, 在耶和华面前洁净的桌子上. 又要把净乳香放在每行饼上, 作为纪念的饼, 就是作为火祭献给耶和华. 每安息日要常依次摆在耶和华面前, 这为以色列人作永远的约. 这饼是要给亚伦和他子孙的, 他们要在圣处吃, 为永远的定例, 因为在献给耶和华的火祭中, 这饼是至圣的. (利未记 24:5-9)

此处每个条例及其最小细节都代表爱与仁的圣洁, “细面” (fine flour) 和 “细面饭” (meal of fine flour) 所代表的一样, 即都代表属天之物及其属灵之物, 而 “饼” (cake) 代表结合在一起的这二者.

由此清楚可知, 对那些拥有天堂观念的人而言, 何为圣言的圣洁, 甚至这样具体的代表仪式都具有何等的圣洁, 它由此被称为 “至圣的”. 反之, 对那些以为这些事物没有任何天堂之物, 唯独拘守于外在之人而言, 圣言何等缺乏圣洁. 如有些人感觉饭纯是饭, 细面纯是细面, 饼纯是饼, 并且以为所陈述的这些事物没有一个细节包含某种神性事物. 这些人的态度和那些以为圣餐的饼和酒无非是一种仪式, 里面并没有任何神圣事物之人的一样. 然而事实上, 当他们出于内在情感思想饼和酒表示主的爱和人的回应, 并且凭内在思维和情感处于圣洁时, 圣餐所具有的这类圣洁就会将人类的心智与天堂的心智结合起来.

下面的条例也一样, 即以色列人在进入迦南地时, 要用初熟的麦子磨面作饼, 作举祭献给耶和华 (民数记 15:20). 所表示的是这类事物, 这也明显可见于先知书, 我们在此仅从以西结书引用这段经文:

这样, 你就有金银的妆饰, 穿的是细麻衣和丝绸并绣花衣; 吃的是细面, 蜂蜜并油. 你也极其美貌, 发达到王后的尊荣. (以西结书 16:13)

这论及耶路撒冷, 它表示教会, 这教会在最初的日子具有这样的形像, 也就是说, 古教会用衣裳和许多其它装饰来描述; 它对真理和良善的情感还被描述为 “细面, 蜂蜜并油”. 谁都能看出, 所有这些事物在内义上所表示的事物完全不同于它们在字面上所表示的. 亚伯拉罕对撒拉所说的这些话也是如此, 即 “快准备三斗细面饭, 和一和, 作些饼”. “三” 表神圣之物, 如前所示 (720, 901节).